什么厉害不厉害？这是能随意说的吗？
严凝刚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不对，只见沈辞宁脸色瞬间爆红，又羞又恼的样子，奇怪道，“小嫂子，我说得不对吗？”
她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？
沈辞宁肃着一张小脸，“”倒也不是不对，这种话如何能随便说出口呢。
“你是姑娘家。”沈辞宁提醒，“怎么能”到她自己她也不晓得如何说了，因为严凝并未讲什么，不过是说了厉害两个字。
若是放到以前，沈辞宁肯定是不知道的，这不是前些日听到楚云烟提起，然后又从许了人家的丫鬟口中得知了些许，多多少少，沈辞宁知道了些许。
这个厉害意味着什么
严凝后知后觉反应过来，连忙捂住嘴，方才她又口无遮拦了。
别让小嫂子误会，严凝一着急就忘了董氏平日里董氏让她端着的淑女架子，跟了沈辞宁几日，有些熟稔，她便放了性子。
“对、对不起小嫂子，我我不是那个意思”严凝着急忙慌摆手解释。
不说还好，越描越黑。
就算是没那个意思也有那个意思了。
“大哥他最是疼爱你了，定然是不会给你厉害瞧，我说的厉害”编不下去了。严凝索性直接，“好吧，都怪我口无遮拦。”
“往日里话本子看多了，总是乱想。”她打了打自己的脑袋，十分歉意看着沈辞宁，“小嫂子，您可千万不要生气啊，凝儿下次再也不敢了。”
半蹲在沈辞宁面前，拉着她的手卖了一个乖，就像平日里犯了错跟董氏讨饶一样。
“你起来罢。”沈辞宁拉她在身旁坐好，“我没有怪你。”
虽说沈辞宁见的人不多，她也并非是养在闺中不谙世事的少女。
先前跟着楚云烟去了谭江，在那里跟着楚云烟学针线开铺子，时常女扮男装在外面走动，眼下是回了广陵不爱动弹，不喜欢接帖子见客。
严凝性子活脱，喜动不喜静，沈辞宁看得门清。
“你你在话本子上看的？”沈辞宁歪头探问。
严凝点点头，“是啊。”沈辞宁貌美，严凝觉得她像是话本里的仙女，而她大哥则是克制周正的凡人。
她跟沈辞宁说起在横溪的事情，时常会在镇上见到不少艳词话本，“不过大哥二哥还有母亲并不知情，家里的人不许我看。”
若是被发现，定然是要遭到训斥，严重还要跪祠堂，不给饭吃，就给一点水喝。
“跪祠堂？”未免惩罚得有些过了吧？
严凝郑重其事点头，“小嫂子，我可不是在诓骗你。”
“有一次就被大哥看到，他让我跪祠堂，正正跪了一天一夜，出来的时候我膝骨都肿了，大哥连看都没看我一眼，把所有的话本都烧了，还让母亲不要给我银钱。”
提到那段时日，严凝忍不住长吁短叹哀嚎不止，“小嫂子，你将来一定要替我报仇，帮我好好对大哥出这口恶气！”
说着，她还扬起拳头跃跃欲试比划两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