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林深点了下头：“嗯，玩得开心。”
说完，并没有等简鸽开口便迈步离开了。
简鸽看着向林深的背影发了会儿呆，她还以为他们俩中午聊得挺好，看来不是。
简鸽对自己有深刻的认知，尤其在打牌这件事上。
几轮下来，她从额头到下巴都被小纸条贴了个遍。
这一轮，简鸽又是最后一个脱手。
程橙拿过简鸽手里剩余的牌，一张一张数着，数一张郑怡安就在简鸽脸上找位置贴上小纸条。
“十五。”程橙将手中最后一张牌扔到桌上。
郑怡安拿着纸条左看右看找适合的位置，看了半天没找到下手的地方，无奈看着另外几个人建议：“要不咱们先把这些结算了？”
孙源憋着笑点头：“行啊。”
另外几人也忍着笑点头应和。
简鸽两只眼睛都被纸条挡住了视线，虽然没看到其他人的表情，但光听声音她就能想象到他们此刻的模样。
且不说别人，就连她自己都觉得好笑，牌技怎么能这么烂呢？
郑怡安清点着简鸽脸上的纸条数量，越数表情越不对。
玩之前他们几个商量好了一局结束，最后一个人手里剩余的牌，一张代表一毛钱。
“八十九，九十，九十一……”郑怡安边数边观察简鸽面部表情变化，可是不知道是她眼拙还是简鸽的确很平静毫无波澜起伏，她没看出一点儿变化，反倒是她自己的表情一直变着。
“一百零三。”
最后一张纸条放到桌板上，郑怡安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气。
程橙的表情在听到数字后也没有多好，对简鸽露出了带着歉意的笑容。如果不是她非拉着简鸽玩牌也不会玩这么久全是简鸽一个人垫底。
明明玩之前简鸽就坦白了自己牌技烂，可她偏偏不相信，以为她是在客气。
程橙看着简鸽，问：“姐姐，要不咱们重新来？”
“没事的。”简鸽摆摆手，笑道，“就按一开始的规则来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程橙面露难色，对简鸽说话的同时也向着同伴们挤了挤眼色。
陈澍生出来打圆场，接着程橙话说：“刚刚大家也太不客气了，一听玩钱就使了浑身的劲出牌。”
孙源也附和：“就是就是，打得我出了一身汗。”
许熠问：“那刚刚的就算热身？”
陈澍生笑起来：“我看行。”说着看向对面的四个女生，“你们呢，怎么说？”
郑怡安第一个举手赞同，程橙紧跟其后，李倩芝好像走神了，心不在焉的。程橙用胳膊肘碰了碰她，她才点头说好。
简鸽知道他们几个是因为自己才想着法子缓解她输钱的尴尬，心里既有感动也有歉意，明明相熟的人玩得可以更加尽兴，却因为她陷入这种让人为难的气氛中。
简鸽脸上扬起好似往常的笑容，但细看却能看出笑容里带着感动和歉意：“谢谢。”
郑怡安抱住简鸽的手臂，撒娇似的晃来晃去：“姐姐，是我和橙子硬拉着你过来玩的，应该是我们说谢谢。”
“是啊是啊。”程橙立马点头附和。
孙源左右看看，陈澍生已经把三副牌整理好放在了桌上，就等着他们说开始。“那咱们继续？”
几人都说了好，简鸽却和上课要回答问题一样举起胳膊，等所有的目光移到她身上后，她很不好意思地说：“我可不可以申请回包厢拿一下东西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