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王府一群凶悍的侍卫将妇人和小娃娃带走。妇人一步三回头,眼里尽是凄然之意:“殿下,你可以不要妾身,但你不能不要舟儿啊!他可是你的骨血啊,你说过,会接舟儿进府的。”
周围人的议论声更大了,觉得宁旷冷酷至极,对于亲生骨肉说抛弃就抛弃了,还将人捉去官府,无情,太无情了!
“看什么看?!”宁旷不耐地冲围观的人喊着,然后一跃上马,朝官府的方向去了。
这件事在京城引起极大的波澜,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。堂堂随王殿下,不仅养了外事,而且连孩子都有了,还比他的嫡子大上些年岁。这说明,随王在成亲之前,就和那个女子有了苟且。
宁旷走到哪里,都有异样的目光投来。
宁旷的老丈人礼部尚书楼岑的目光也让他不舒服。
“岳父,我没有养外室,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们,有人借此诬陷我。”
“随王殿下,恐怕你这个话无人能相信。”
就算宁旷说的是事实,证据呢?
街头巷尾传得越来越有鼻子有眼。说宁旷偶然得见这个女子,便觉惊为天人,所以金屋藏娇。无奈两人身份地位太过悬殊,只得隐着瞒着,可是宁旷禁足到现在,一直没去看过母子俩,这女人便来随王府找人了。
连官府的人都在女子身上搜出了一个荷包,荷包的一角绣着“旷”的字样,里面装着一首情诗,还真是宁旷的字迹。
“你干什么?连你也不相信我吗?”回到随王府,宁旷见楼妍立刻抱起骋儿转身离开,明显避之不及的模样。
“殿下,我凭什么相信你,你做过什么与我交心的事儿吗?”
御史官更是一个个如同打了鸡血,一封封奏折如同雪片般飞向了允明帝的桌案。
“老大,跟朕说说,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?”
这个儿子,谋害手足,前段时间被禁足后,踏实做事,还觉得他有了些改变。现在爆出养外室的丑事,居然连私生子都有了,这不是乱了皇家正统吗?
看到允明帝眼里浓浓的失望,宁旷心被刺了一下,他立刻跪了下去:“父皇,儿臣没有养外室,是有人蓄意栽赃!”
“那好,就等着官府的审判吧。”
“儿子,母妃可不相信你脑袋这么蠢,做这种自戕羽毛之事,眼下,最重要的事是要撬开那个女人的嘴……”
听了万贵妃的话。宁旷想插手官衙审讯,却没到为时已晚,允明帝早已派了刚正不阿的大理寺少卿来督办此事,他再插手,倒是显得欲盖弥彰。
就在这事儿闹了将近一个月后,女子的家人突然找上门来,说女子精神有些失常,不记得孩子的父亲是谁,看到随王宁旷之后便觉得分外熟悉,以为他是她的丈夫,孩子的爹。
不知怎的,女子就带着孩子找到了随王府,就闹出了此事。
有人说这是被有心人利用,故意陷害宁旷的,还有人说这是宁旷息事宁人的做法,买通了女子的家人,反正各有各地说道,众说纷纭。
就在这场风波几近平息的时候,镇前大将军万勇一家到了京城。
允明帝设宴为万勇接风洗尘。
教坊司的歌者舞者正在台上表演。隔着台幕,宁时目光稍转,便能看见对面的宁景秀,而宁景秀并未看他,她似乎在看舞者的裙边,上面缀着一颗颗圆圆的毛球。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