岁也突然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好像不对。
肖爷这么说是因为关心他吧,就像小时候的母亲,那时候她帮他擦头发的时候也会这么说,让他小心不要感冒。
他下意识地不想让她担心,就出口了。
还说自己身体很好每天都有锻炼……
“肖爷…抱歉…”岁垂下眼眸,连忙说了一声对不起。
肖问渠不解,手上依旧温柔地擦着他的头发,一边问着,“为何?”
“刚才……岁误将您以为成母亲了……”
“以前小的时候,母亲就是这样为我擦头发的。”岁说道。
“噗……咳咳。”肖问渠一时间脸上的表情差点没维持住。
母亲?他怎么会像他母亲的?性别都换了吗?
肖问渠脸上的表情微微有些微妙,擦头发的力道丝毫没有加重的意思。
“为什么不是父亲呢?”
“父亲会教我锻炼身体,他对我比较严厉。”岁认真地说道。
“那为什么不是哥哥呢?”
为何单单的觉得是他的母亲,唉就不能换一个吗?
“岁没有哥哥。”他说道。
好吧……看来这天是没法聊下去了。
擦着头发,一时间两人又陷入了沉默中。
肖问渠将他的头发很快理顺,一边用干帕子擦着一边用手指为他梳。
这时候他才发现,这小鬼的头发参差不齐就像被狗啃了一样。
之前看的时候还不是这样,怎么突然就变了?
“你头发怎么了……?”他修长的手指撩起他的发尾,看着上面参差不齐的痕迹。
随即打趣道,“狗啃了吗?”
岁,“……”
虽然他知道自己的头发修得参差不齐,但是被肖问渠这么一形容顿时还有那么几分像……一时间无语得不行。
“是我自己的修的……”岁有些尴尬,他似乎想伸手将自己的发尾藏起来。
被说是狗啃的,拿刀子割的不就是自己吗?尴尬。
“难怪你每次梳个头发总是跑那么多的头发出来。”肖问渠说道。
“刀呢?”他问道。
岁闷闷地从衣服的暗扣里拿出一把飞刀来。
从刚才肖爷为他擦头发开始,他就已经开始习惯了。
纵使现在肖爷要为他修头发也变得不奇怪了。
肖爷找他要刀,估计也是看不下去了。
突然想起了肖爷的龟毛不止这一点。
在天工开物里的摆件,他也是极其讲究的,每个位置都是摆的恰到好处,就连穿的衣服也会映照四季。
想想,肖爷看到这种情况可能也是强迫症,真的看不下去吧。
肖问渠拿着刀借着他头发还微微半湿就开始为他修了起来。
一边修他还一边对齐着两边,怕将他头发又给弄错。
说真的他还是第一次给别人修头发,此时更是紧张,不过他的手很稳,每修一刀都会整齐的切下那参差不齐的口子。
岁这飞刀还真是薄,平时就这么藏在身上也没暴露出来,不光能杀敌还能修头发,很不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