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突然改口的孙鹏，班主任感觉有点莫名其妙。她下意识的看了江淮，见人的眼圈依旧红肿一片，差不多可以确认事孙鹏惹的事，但是为什么觉得还是又什么地方不对劲。
算了，可能是想多了吧。
将孙鹏罚了三千字的检讨，她安抚了一下江淮的情绪，将凌晨曦叫道了办公室外面。
“凌先生，”她说，“我觉得江淮现在的状态还是不太适合在学校学习？”
凌晨曦问：“是因为打人吗？”
“嗯，”班主任说，“他现在在学校的精神状态太不稳定，一引就爆，可能之前的事对他影响太大。”
凌晨曦看着班主任确实关心的脸：“那老师的意思是？”
班主任想了想说：“这样吧，我给你写个假条。让他在家里再放松休息一星期，功课什么的让他先不用担心，等来学校我亲自给他补习。”
“说说吧，”凌晨曦将人领出来，上了车，他问道，“为什么打人。”
四周的树杈刚抽牙，显得有几分光秃秃的，江淮的目光从窗户外移开，抬头看向凌晨曦。
李开边开车边凑热闹，哎吆，这小祖宗眼红的哟，这是在学校受了多大的委屈。这样想着，他又转头看向凌晨曦。
啧，这祖宗可不心疼死了。
“别给我来这招，”然而凌晨曦视若无睹，“你都把人的牙打掉了，竟然还委屈上了。”
李开：哎？怎么跟想象中的不一样？
“没有委屈，”江淮看着忽悠不过去了，一扭头，撅着脾气说，“就是单纯的心情不好，看他不爽。”
倒也符合他现在的状态，只不过凌晨曦不信，江淮不是随便打人的小孩。
他看着江淮的侧脸，目光垂落在江淮的轻轻颤动的长睫上，不疾不徐的道：“我要听真话。”
虽然凌晨曦此刻看起来很温和，但李开知道他这会儿的有点儿不高兴的。至于为什么不高兴，他还没有摸透。
反正，肯定不是因为小祖宗打人。
江淮当然更看出来凌晨曦的神色淡了下去，他抿了一下唇，揪了一下凌晨曦的袖子，小心翼翼地道，“哥哥，我手疼。”
屁，刚才不疼，偏偏这会儿疼，一看就是借口。
李开默默的吐槽。
“哪只手？”
一声哥哥，什么脾气都没了。
凌晨曦认命的将江淮的手牵过来，原本冷淡的眸子转换成无奈，细细检查他的伤口。
李开：你清醒一点啊，凌哥。
“是这里？”凌晨曦目光垂落在江淮十指指节的红肿上。
“嗯。”江淮乖巧的点点头。
凌晨曦：“很疼吗？”
李开从后视镜看着两人：怎么会很疼，连个伤口都没有。
江淮小声道：“疼。”
凌晨曦叹了一口气，说了一声“娇气鬼”，接着微低头在手指红肿的地方轻轻吹了几下。
温热的呼吸喷在皮肤上，江淮先是瞪大了眼睛，呼吸乱了几分。
开车的李开：“”
真是日了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