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朝是谁？”杜昀抬起她的下巴，眼眸低垂的看她。
“阿朝？”莫聆不舒服的晃了晃头，瞳孔聚了又散，总感觉面前的男人似乎有些生气，双手撑在他胸口认真道“我也不知道他是谁。”
“你不知道？”
莫聆点头，锤了锤自己的脑袋“我不记得了，我只知道他告诉我他叫阿朝，朝阳的朝，或许是个像朝阳一样好看的人吧！”莫聆突然乐出声。
阿朝，像朝阳一样美好的名字，脑海中突然闪出这句话，似乎来自他丢失的记忆深处，杜昀楞了一下。
莫聆捧住他的脸，定定的看着他的眼睛，大拇指划过他的眼角“你的眼睛，和他真的很像，还有鼻子，还有”
手按住她的后脑，顺着她的枕骨一直往下滑到颈后，咫尺之间的面孔，呼吸缠绕，杜昀黑沉沉的眸子带着几分冰冷，唇缝间一字一句吐出“还有这里吗？”
炙热气息，颤抖不止的呜咽，视线上下颠倒，莫聆摔倒在坐垫上，湿热的触感始于眉弓，点于鼻尖，陷于唇畔，终于耳垂，絮絮低语在耳边一遍又一遍的询问“我是谁？”
“是谁？唔~”
雪松浓烈的气息包裹着不满的惩罚。
“我是谁？”
莫聆抖着唇瓣，喃喃“是，是杜”
“太慢了”
男声低哑，俯身加深探入，莫聆眩晕感更加重了，眼前的人从一人变成两人，再合拢到一人，不能呼吸的缺氧越发让她昏沉，眼角逼落一滴眼泪。
破碎又委屈的话语从碾转的缝隙间传出“杜昀~”
“嗯”
“杜昀”
“再叫一次”
“杜昀”
“乖”怜惜的在她颈项留下一枚红印“以后在我怀里再叫别的什么人，就不止这样了”
莫聆难耐的仰起头，颤抖的睫毛微睁，却被盖住“这次先放过你，睡吧”
这句话就像有某种魔力，莫聆昏睡过去。
杜昀深吸一口气，下车靠着树杆闭眼忍耐，冷风吹散身上的热度，眼眸恢复到往日的平淡。
整理好莫聆的衣领，忍不住摸了摸她的额头，似乎感受到他的手指温度，莫聆无意识带了几分委屈的蹭了蹭他。
眼睛似乎睁开一点又再次闭上，低声嘟囔“杜昀”
“嗯”宠溺的回应。
“对不起”
杜昀意外，酒醒了么。
莫聆转了个身，头埋进身上盖住的衣服中，不再说话。
杜昀失笑，以为她不好意思面对他，便不再打扰她。
车辆缓缓开动，拢住衣服盖着头的莫聆睁开眼睛，从缝隙间偷偷看向开车的杜昀，明明灭灭的灯光映出清冷的侧颜。
那么热烈，那么极致放纵的感情，完全想象不到是来自于这么清冷的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