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松气得七窍生烟,桌子拍得震天响:“陈五呢?让他去衙门请知府大人,怎么还没回来?还有你,你去给我查查,平日里斗得跟乌鸡眼似的,怎么这伙人今天这么团结,跟约好了似的。”
话音刚落,陈五回来了:“老爷,知府大人说他不便出面,让您自己想办法解决。”
“我解决?我怎么解决?合着白花花的银子都进了他老人家的腰包,我在这里累死累活的替他老人家受着唾沫星子是吧!”陈松上去就是一脚,直踹得陈五滑出去老远。
伙计赶忙把让陈五下去,劝道:“老爷,您千万别生气。要我说,这事儿知府大人岂是说能不管就能不管的。”
陈松看了他一眼:“你有办法?”
“与其咱们在这里吃力不讨好,倒不如想个法子让他们自去官府告官,到时候知府大人不管也得管,但他不论怎么管,也不能损害咱们的利益不是,如此一来,岂不是两全其美。”
陈松一听,正是这个理,赶忙让伙计下去安排。
然而官居一州知府的人,又岂能不看不出陈松这点儿把戏。
众人去官府一闹,第三日这件事情就有说法了:官老爷主持公道,狠狠的罚了陈记,并勒令其不得扰乱城内秩序,粮价不得超过七百文。”
城里的掌柜们高兴了,知府大人明察秋毫,得以让他们继续维持生计。
陈松接到旨意后,却一下子吐了一口血。
永州知府,书房内。
心腹小心问梁冬生:“大人,您让陈掌柜降价,那咱们收陈掌柜的孝敬银子是否也要相应的降一些?”
书房后头的墙上挂着一幅大大的“清正”,观其笔风,应是大家之作。
梁冬生正伏在书案上欣赏新购来的据说是前世留下的古董名画,闻言淡淡道:“不降。凭他那点小九九也敢算计本官,一个月五千两的孝敬,一文也不能少。”
心腹小心的退下。
知府后门,他同陈松道:“陈掌柜,我已经向大人求过情了,只怪您这次非要把大人扯进来,实在是太冲动了。”
陈松双腿一软,给他跪了下来,那双小眼睛里哪里还有半点精光:“千文一石,我才勉强能凑出五千两银子,如今七百文一石,我是不吃不喝也凑不出来这么些啊,还请大人高抬贵手,看在我这么些年尽心尽力的份儿上,饶我一条贱命啊。”
后者叹息一声:“大人很生气,陈掌柜你还是改天再来吧。”
陈松失魂落魄的回到了陈记,伙计见状,忙道:“老爷,我都查清了,那些个掌柜们在来咱们这儿之前,去了一趟‘有匪君子’,定然是她撺掇的,若不是她,咱们也不会走到这地步。”
陈松却摇摇头:“应该不是她,她与我陈记向来都井水不犯不河水。”
伙计急得差点拍巴掌:“我的老爷哎,您忘记她那天怎么说您的?她说您发战乱财!照谢掌柜那个眼里柔不得沙子的性子,她会让咱们好过?”
“还有一件事儿我没同您讲。那天她来咱们店里的时候,她身边那个叫宋望星的,看见了咱们偷偷送人进城。”
“什么!”陈松一巴掌挥了过去:“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不早说!”
完了完了,这下所有的把柄都被那丫头知道了,陈松惊出了一身冷汗,短短时间里,他忽然动起了杀人灭口的心思。
“既然你执意要与我作对,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。”
有匪君子。
海贝正在教谢如琢打算盘,其实她心算一流,只是为了找个事情分散心思。海贝教得认真,然而谢如琢却总是走神儿,她拨着拨着,线断了。
谢如琢一愣。
海贝也是不可思议:“姑娘,我算盘我拨了两年了都还好好的呢,您这是怎么了?”
谢如琢揉了揉额角:“没怎么,就是觉得有点心慌,手抖了。”
海贝忙道:“店里有采风和望星在,我先送您回去歇息吧。”
谢如琢看着外头还未完全暗下来的天色,摇了摇头:“我自己回去吧,顺道去朱掌柜家看看。”
朱掌柜的店又开了起来,他实心眼的认为是谢如琢的功劳,非留她在店里用了饭,盛情难却,等她回家的时候,已经月上中天了。
这条路她走过很多次的,今日却总感觉不太对劲儿,身后好像有人跟着她,但一回头却什么都没有。
这种感觉很不舒服,前面再拐个弯就能看到葫芦巷了,谢如琢加快了脚步。
可到底是慢了一步,她一只脚刚踏过墙角,便被人捂住了嘴,紧紧勒住了脖子。
作者有话要说:最近看到有人把文分成剧情流和感情流
有没有高手能分析分析,扑街作者到底适合哪一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