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气安静了两秒。
没有等到顾以渊的回答，但却能清晰感觉到他的目光，正垂直落在自己身上。
裴燃就好像更不知所措了一般，他偷偷抬起头，小心翼翼觑了顾以渊一眼，就又飞快垂下了脑袋，顺便把手臂也收了回来，以退为进：“对不起哥哥，我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休息了？那我自己再”
“没有，”顾以渊终于回过神来，出声打断裴燃的道歉，“不用道歉，钥匙在哪儿？”
裴燃十分隐蔽地勾了下唇角，并不抬头，只小声回答：“在在我房间的礼物盒里。”
边说，他就先一步转身，向对面敞着门的房间走。
微顿一秒，顾以渊跟了上去。
说来实在奇怪，这明明是他的房子，可裴燃不过是在这个房间里待了不到二十分钟，再进来的时候，顾以渊就莫名升起股“非礼勿视”的念头。
走到床边，裴燃坐了下来，用眼神示意顾以渊看床头柜上摊开的礼物盒，“钥匙在里边，还要麻烦哥哥自己找一下。”
顾以渊“嗯”了一声，上前，伸出一只手在盒子里翻找。
盒子并不是空的，裴燃只取出来了猫耳和手-铐两样东西，估计是还没来及研究剩下的，就先被铐住了。
顾以渊视线掠过盒子里剩余的东西，尽可能屏气凝神，绷住名为理智的那根弦，不去幻想这每一样东西，存在在裴燃身上，会是怎样一番模样。
可裴燃却像是对他心底所想一无所知，竟还好奇地探过脑袋，看了看礼物盒，又看了看顾以渊，“哥哥，你你知道这里面都是什么吗？我还是没研究明白，感觉都很奇怪。”
顾以渊找到了钥匙，没有立刻回答裴燃的问题，只是说：“手伸出来。”
裴燃乖乖抬起手臂。
顾以渊微微弯腰，低头给裴燃解开手-铐。
“咔”的一声轻响，粉色手-铐终于应声而开。
裴燃活动了两下手腕，一副长出口气的模样，“太好了，终于解开了！谢谢哥哥，要不是哥哥你帮我，我就只能被铐着过一晚上了”
“这就是经验教训，”顾以渊将手-铐丢回礼物盒里，好像很不屑一顾似的，终于回答了裴燃之前问的问题，“这一盒都是这种整蛊玩具，你看，你不就被锁住了？”
裴燃：“”
你再给我说一遍，这叫什么玩具？！
神他妈整蛊玩具！
顾大总裁可真敢说呐，欺负“无知乖小孩”！
任由心里吐槽飞上外太空，表面上，裴燃却继续装傻：“可是可是哥哥，我觉得这个猫耳还怪可爱的，不是吗？”
边说，他还特意晃了晃脑袋，脑袋顶上的粉嫩猫耳随着他的动作一摇一摇。
可爱得要命。
顾以渊喉结滚了一下，眸色很深，低声应道：“嗯，可爱。”
说完这句，他就蓦地后退一步，准备转身离开，“别再研究了，好好睡觉。”
裴燃“喔”了一声，不动声色，在顾以渊岌岌可危的理智弦上，弹了最后一下，“哥哥我，我能再问最后一个问题吗？”
顾以渊一只手撑住了桌沿，指节轻微发白，沉声道：“你问。”